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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妥后,他们立即走了,安歌在家焦躁地来回转着圈,只愿这招有用,否则他真的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。

十点左右,老师过来,助理露露也跟着来了,他正式开始自己的闭关复习之路。

复习、做题,总归是枯燥的,安歌心中有事,四月剩下的日子都过得很不踏实,越不踏实,越要靠做题来缓解。妈妈与严言能察觉到他的焦躁,都以为是因为高考,都在宽慰他。严言更是尽量抽出时间,每天中午回家给他做饭吃,还给他做各种小点心让他做题的时候吃,就怕他饿到。

安歌一边说着“你要肥死我”,一边心里更不踏实。严言对他越好,他越有种瞬间就要失去严言的错觉。

那四个人一直跟着严言,几乎每天都要和安歌通电话。按他们的说法,严言每天上下班,除了加班与巡店,出门与人谈生意,回家给他做饭,很少去其他地方,一直在自己的公司,也没有可疑的人出现。

安歌百思不得其解,是缪柏舟真的没发现?

安歌不信,缪柏舟不是这种人。过年都过了两个多月了,严言上节目也上了快一个月,不该如此。

直到五月中旬一天,安歌在死命地磕数学题,他的手机响了。

与老师说了一声,他立即钻进卧室接电话,四人之一小声道:“老大!有情况!”

“你快说……”

“半个多小时前,严先生去理发店理发,我们兄弟几个就分工,我和老三在理发店隔壁的咖啡店外面坐着,老二到对面的蛋糕店排队买蛋糕,他没怎么见过老三,老三就也装作理发给进去了!”他们现在也可聪明了,知道叫严言“严先生”。

“要被你急死了!快说重点!”

“理发的时候,老三和严先生并排坐的。老三从头到尾,舒舒服服,严先生叫了好几次疼,他的理发师拽他的头发!”

安歌的心一突,拽头发?

他接着道:“老三先理好的,出来无意中说了这事,他们都觉得没什么,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!那家店我还特地上网查了查,是家口碑很好的店,价格也不便宜。你说理发师一次拽到客人的头发也就算了,哪有拽了四五次的?手艺这么烂,那还不早倒闭了?”

安歌沉声问:“他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