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犯了天威也好,丢了爵位也罢。”萧朔垂眸,“大不了就要一块穷山恶水的偏远封地,如果真牵扯了他们家,就把爵位交出去,换了他,一并带走。离京城远远的,再不回来。”
老主簿胸口酸涩,低声:“王爷……”
“镜花水月罢了。”
萧朔道:“我如今只庆幸,他那时不知被什么耽搁了,没来得及插手。”
知道家中生变那一刻,他就在怕云琅出手。
镇远侯府的少侯爷,没承半点祖恩,真论起来,反而是侯府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云琅要插手,势必不能全身而退。
求重查冤案时,他跪在白玉阶下,看见云琅好好披着御赐披风,心里并不觉得恼火,反而终于放了心。
“他原本。”萧朔淡声道,“也不是我的什么人。”
云琅离开京城,领兵回了北疆的那一年里,萧朔才终于想明白这件事。
云琅同王府,说到底并没什么关系。
不必把自己绑在王府的战车上,不必冒着触怒天威的风险帮他请求翻案,也不必帮他。
云琅自可以选择保住侯府,一点污名不沾,好好当他的少将军,立下赫赫战功。
功垂竹帛,青史传名。
想通后,琰王府便叫人撤了大理寺的状子。
“可究竟……怎么一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