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近日里,云小侯爷时常反躬自省。”萧朔道,“曾对我说过,他于推己及人、将心比心上,差得实在太多。”

“小侯爷如何想通的?”老主簿骇然,“您按着他狠狠打屁股了吗?”

“……”萧朔:“总之。”

萧朔弄不清一样刑罚如何能扯出这么多事,烦躁一阵,抛在一旁:“总之,他曾对我说,要我时时提醒他一二。”

老主簿不明所以,愣愣跟着点头。

“今日之事,你来作证。”萧朔道,“你亦亲耳听了,是他得寸进尺,欲壑难填。”

老主簿被他们王爷的文采惊了,不敢反驳,低声:“是。”

“他既然要作弄我。”萧朔淡声道,“我便当真弄来这么一身,伺机叫他推人及己,穿上试一试。”

老主簿欲言又止,立了半晌,小心试探道:“若是……您一让云小侯爷穿,小侯爷就受了惊吓、旧伤发作,胸口疼得喘不过气呢?”

进宫这一夜,已有不少分拣出来的旧日卷宗堆在书房榻边。萧朔拿过一份,皱紧眉:“他又不是文弱书生,岂会半点经不起吓?”

“平时自然经得起,您一让小侯爷穿那等衣裳,说不定就会经不起的。”

老主簿谨慎措着辞,迂回渗透:“若是还要跳舞,小侯爷还会昏死过去,人事不省……”

萧朔:“……”

老主簿亲耳听了云琅的周密计划,忠心耿耿同他保证:“真的。”

萧朔原本不曾考虑到这一层,闻言细想,面色又沉了几分,将手中卷宗抛在一旁。

“您——您不是知道,小侯爷哪里怕痒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