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不知你听漏、看漏了什么。”老主簿终归有一点理智尚存,缓了缓,“但想来……事情真相,定然不像你说得这般。”
“主簿不信?”玄铁卫不服气:“我等亲眼见的,句句属实。”
老主簿没力气同他争,摆了摆手:“总之…
…此事止于你口。”
玄铁卫平白受了怀疑,郁郁道:“是。”
“记住。”老主簿低声道,“除非王爷亲手写成话本、吩咐下来,供府内传抄诵读,否则切不可同外人说起。”
玄铁卫应了,又不甘心:“若是云小侯爷的亲兵问起——”
“也不能说!”老主簿满腔心累,“小侯爷的亲兵去哪儿了,今日怎么没跟来?”
“奉命去找什么人了。”玄铁卫也不很清楚,“说是机密之事,不能细说。”
“既不能细说,便也不要问。”
老主簿点了点头:“就如此事,也决不能同他们细说。”
老主簿回头望了一眼屋内,近了些低声道:“人家小侯爷的亲兵都能把话藏住,你们莫非不能?”
玄铁卫被激起了斗志:“能!”
老主簿颇感欣慰,拍拍他肩:“小侯爷如今病着,亲兵不在无人护持。那些人若是再惹小侯爷生气,当如何做?”
玄铁卫赳赳道:“叫他们闭嘴!”
老主簿放心了,又交代了几句,回头看了看静静躺在榻上行针的云琅。
梁太医不准人再进内室,眼下景谏等朔方旧部都守在外间,人人面色复杂,时而有人想向里望,却又只看了一眼,便倏而低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