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随手推开窗子,透了透风:“莫非是觉得本王这些年自寻死路,实在不堪托付?”
“王爷说得什么话!”工部尚书忙起身,“您金尊玉贵,福寿绵长,如何便自寻——”
工部尚书不敢说,看了看萧朔脸色,小心翼翼道:“您近些年……虽然有几次,举止稍有出格,可并非您本心所愿,我等是知道的。”
“只是……有些事。”
工部尚书干咽了下,错开视线:“您知道了,却还不如不知道的好。”
萧朔眼中显出些讽意,轻笑了一声。
“这些年朝中纷乱,情形难测。您韬晦避朝,实是无奈之举。”
工部尚书小心试探:“前几日,王爷入宫已得了圣上眷顾,正是乘此机会更进一步、以求圣心的时候,又何出此泄气之语呢?”
“圣上眷顾。”萧朔念了一遍这几个字,神色平静,“大人教我,如何该更进一步?”
工部尚书愣了愣:“这——”
“我见了血海深仇的故人,将人囚在府中泄愤,打得半死。”
萧朔慢慢道:“再听从了皇上开解,知道他原本也不想下手。只是为名为利、为保前程,被逼无奈才忘恩负义的……”
萧朔好奇:“这样便能得了圣心么?”
工部尚书失声道:“王爷!”
萧朔不以为然,偏了下头望着他。
“王爷……如此之想,无可厚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