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被他平白调戏了一回,不为所动,按着腕间细细诊过了脉:“好,如何畅法?”

云琅自小欺负萧朔到大,靠得就是萧小王爷不经逗,稍一撩拨就要跺着脚咬牙切齿骂他成何体统。

两人眼看年岁渐长,云琅一时不察,竟被他举重若轻般接下了话头,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:“我——”

“你若说不出。”萧朔道,“就由我来挑。”

云琅张口结舌,隐约觉出些不祥预感,退了两步:“萧朔。”

“你方才同我要血,我却说不能给你。”

萧朔道:“不是不想给,而是不方便。”

云琅愣了两秒,忽然反应过来,耳后倏地滚烫:“我不用了!你——”

“我那时在皇上面前,若不示弱,无从取信于他。”

萧朔慢慢道:“情急之下,索性将舌根咬破,呛出了口血,瞒天过海。”

“不用说细节!”云琅悔之莫及,“你舌头好了没有?好了就闭嘴……”

“接连几日都吃的清淡,也用了药,原本已快好了。”萧朔道,“三日前,被人请了顿烤全羊,这几日便又有些上火灼痛。”

云琅:“……”

萧朔这些日子将话本夹在朝堂卷宗中,一心二用苦读,此时这般直白说出来,耳后竟也不自觉烫了烫。

他静了片刻,回想着书上的句子,一板一眼照本宣科:“想……劳烦阁下,帮我看看。”

云琅:“……”

萧朔定了定神,上前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