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是皮肉伤,恢复得比云琅快些,护住他的肩颈,将人抱起来:“我只是才知道,我当初说错了话。”

云琅微怔:“又说错了?哪句——”

“负气时,我曾说你将桩桩件件,都排在了我的前面。”

萧朔将云琅揽住,俯身轻碰了下云少将军干涩冰凉的嘴唇:“是我昏庸顽钝,不知好歹……却来怪你未曾开窍。”

云琅被他体温裹着,肩背轻悸了下,失笑:“我当什么,是说这个……”

云琅眼底热了下,过往纠葛与方才余悸一并搅着掀起来,竟忽然没能说得下去,阖了眼埋进萧朔胸肩。

萧朔低头,轻轻亲了亲他的眉睫,将人往怀里护进来。

云琅缓了一阵,轻声道:“小王爷。”

萧朔将袖子给他,静等着他向下说。

云琅接过来,在手里攥了,扯扯嘴角笑了下:“往后不必老翻旧账,谁没气疯了的时候?我又不记你的仇……”

“你该记着。”萧朔道,“来日慢慢与我讨要。”

云琅好奇:“能讨什么?”

萧朔看他一眼,语气仍平静坦然:“我如何知道?下册是你看的。”

云琅:“……”

萧朔一手垫在云琅后心,数着他的心脉气息,将人愈揽起来些:“你我如今在地牢内,不是长久之计,还需设法出去。”

云琅几乎怀疑萧小王爷是故意在这时候说正事,无奈身上没半点力气,只能以眼刀暗杀他:“大理寺地牢历经几代,牢牢连环,越向下越深。这是宪章狱,专锁要案重犯,等闲不用。”

萧朔蹙了下眉:“照此说,你我尚需多留些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