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抚了下他的额顶,轻声道:“我的确吃过。”

云琅胸腔狠震了下,倏而抬眸。

“那半年,我常被召进宫去伴驾,问些读了什么书之类的闲话。”

萧朔道:“每次都会赐一盏姜茶,那姜茶同母妃沏的很像,会令我想起些过去的事。”

云琅只想着防备萧朔府上不被趁虚而入,全然不曾想到还有这一处,脸色愈苍白下来。

萧朔朝他笑笑,轻声道:“放心,早没事了。”

“我只防备了府上,没能防备这一层。”

萧朔道:“先帝那时又尚在,我也没想到,他竟能将手伸到这个地步……”

“等发觉时。”萧朔道,“已多少着了些道,幸而毒性不深,倒也都来得及。”

云琅掌心透出涔涔冷汗,虚攥了下拳。

萧朔握住他几乎痉挛的手指,慢慢理顺松开,拢在掌心:“此事隐秘,连我府上的人都不知道,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
“他们审我时……为了激我。”云琅蹙紧了眉,低声,“我那时心神混沌,所听所想都不很清楚,如今想来,那青衣老者只怕就是杨显佑。”

云琅垂了视线,迫着自己细回忆那时情形:“那老者还说,只有先设法降服我,才能将我当成一把刀,捅在皇上的死穴……”

“你我不是他人手中刀。”

萧朔圈住云琅,捏着他心脉,从怀中取出枚药,喂到云琅唇畔:“君若成刀,我自为鞘,不受人降。”

云琅也不问,张嘴将那药吃了,含混嘟囔:“好生黄暴……”

“……”萧朔顿了顿:“云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