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琅静看他半晌,笑了笑,将手中栗子抛过去。
景王接了栗子,几乎这就已经自觉入了共谋大业的逆党,喜滋滋坐直了,一本正经掸了衣襟袍袖。
“景王叔今日说的,我记下了。”
云琅侧头,掀开些车帘“到时候……我们或许还真有些不方便处,要劳烦王叔。”
“劳烦个大鸡腿。”景王大怒“萧朔这么跟我客气,是他有毛病。你这么跟我客气,就是你看不起我。”
云琅失笑,正要说话,视线忽然停在人影一闪而过的街头。
景王愣了愣“看见什么了?”
“九星八门黄道使。”
云琅屈了屈指“北斗数七左辅右弼,天英九紫,坎水凶盗。”
景王“……”
“云琅。”
景王“萧朔和没和你说过,你每次神神叨叨开始念经的时候,我们其实一个字都听不懂。”
云琅向来在九宫八卦、奇门遁甲上难觅知音,也没指望他能听懂,看了景王一眼,握上腕间袖箭。
襄王深谙八卦奇门,当初他硬闯玉英阁,阁内机关就处处连环皆有门道,如今这所谓黄道使,也无疑是按着奇门遁甲排布的。
这些年来,襄王苦心钻营,除了明面上的杨显佑,得力的心腹绝不会都押在一场胜兴败亡的豪赌宫变上。
商恪潜在襄王身侧,这些年摸索下来,也只摸出半数,都在薄绢上写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