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事都能抛舍,诸般皆无禁忌。宁肯将自己淬成一柄寒泉剑,只为亲手将他们尽数诛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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琰王府内,月色清皎。

云琅被琰王殿下扛回榻上,看着一地得而复失而复得的飞蝗石,心情有些复杂:“宿命难逃……”

命中有石。

躲不开,逃不掉。

萧朔看着他,并不搭话,倒了一盏参茶递过去。

云琅接过,抿了一口,到底琢磨不透萧小王爷这个甚野的路子:“你到底是怎么想到报官的?开封尹竟也陪着你演,你是给他吃了什么药?”

“不然如何?”

萧朔道:“你不准我烧太师府的铺子。我若硬烧,你又要说我叛逆,去买《教子经》。”

云琅膝处一痛,伸手揉了揉。

……

萧小王爷记仇的本事,当真前不见古人、后不见来者。

云琅念天地之悠悠,满腔感慨,喝了口参茶:“小王爷,是我做的每一件事,你都要这般日日记着,念叨个没完吗?”

萧朔拿过云琅怀里的包袱,搁在榻边:“我能知道的事,自然会记得。”

云琅一怔,竟隐约觉得他这句话里仍有话,抬头看了看萧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