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下意识站得笔挺,空荡荡袖管叫风卷着,飘在身侧。

“今日发兵相送,不够畅快,委屈诸位。”

“边关收复,大捷之日。”

连胜:“有劳诸位将酒酿好,再来犒军。”

一旁少年人听得再压不住,大声道:“朔方军苦守北疆,才叫委屈!我家酒楼的酒,到时请朔方军尽情流水的喝!”

这一声出来,人群纷纷跟着高声呼喊相送,再压制不住。

开封府的衙役有些犹豫,不知是否该出言喝止,进退两难时,正看见一道人影:“大人!”

开封尹抬了下手,示意不必鸣锣,在街头站定,遥遥拱手。

连胜代殿下与少将军还了一礼,翻身上马,出了西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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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行三日,要人侍寝的云将军不止没顾得上见先锋官,连营帐都没怎么顾得上回。

出兵不奉诏是自古大忌,宫中手段伎俩使尽,没能拦住云琅与萧朔,京郊是最后下手的机会。

皇上曾与云琅打过数次交道,比任何人都清楚,一旦叫云琅带兵出了京郊,彻底离了汴梁城,放虎归山纵龙入云,无论如何也再拦不住这两个人。

“少将军。”

连胜将披风递给云琅,轻声劝道:“三日三夜,我们也已走得够远,应当不会再有暗卫袭扰……歇息吧。”

“如何不会?”

云琅将暖炉搁在一旁,接过披风:“扰敌以疲,若我要朝你们下手,就挑第三天夜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