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朔颔首,道了声谢:“自京城来时已带了些,尚不曾用完,有劳诸位费心。”
“京城的药自然好。”
伤医道:“只是……有些边境才有的药材,也有边境的好处。”
萧朔见他欲言又止,有些莫名,蹙了下眉。
“天道伦常,医者之道。”
伤医埋首:“将军若有需要,万万不必为难避讳,只管开口。”
萧朔蹙眉:“要什么?”
伤医抬眼示意云琅,见萧朔仍不解,只得豁出去:“肝胆相照、知交以命,本就是人间至情至性,最不该受伦常束缚。只是……”
伤医横了横心,悄声苦心劝道:“……此事本不该外人置喙。只是将军来侍寝,只会那一招,岂不是太过敷衍榻上那位将军?”
萧朔:“……”
“少年时贴心热肺,况且如今情形不容纵情,倒也不觉得什么。”
伤医本不该劝这些,只是见这两人太难得,实在想帮一帮,医者仁心:“天长日久,难免一方觉得委屈怅然……”
萧朔:“…
…”
云琅躺在榻上半睡不睡,早听出端倪,死死绷着不笑,到底压不住,颤着咳了几声。
萧朔听云少将军那几声咳嗽,已分明听出了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,一阵头疼,深吸口气:“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