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王冷嘲:“去找,三日内活要见人。”

连斟不敢多说,低头应是。

“假的真不了……便让那云琅再逍遥三日。”

襄王眼底透出寒色:“庞辖如今不会听我们的话。等庞谢来了,立即叫他去庞辖面前验明正身,关闭云州城门。”

连斟领命:“是。”

“叫你们在朔方军中散布消息,戳穿云琅身份,再说他在京中是如何享乐的。”

襄王转向地上的探子:“做得如何了?”

探子喉咙一滞,僵了僵,埋头道:“散布下去了……”

襄王摆弄着手中玉印,眼底阴冷。

朔方军这些年过得寒酸困苦,憋屈至极。若听了云琅在京城舒坦享乐,自然生出逆反心思,人心若散,兵迟早带不成。

先乱朔方军心,再关云州城门。

纵然今日一时屈居下风,自会有可乘之机,让那些铁浮屠顶着先杀出去,与朔方军狠狠拼个两败俱伤。

驱虎吞狼固然凶险,但鹬蚌相争,只要拿准机会,便仍能从中得利。哪怕没了襄阳府的私兵,还有藏在应城里的兵马可用,待来日敲破飞狐口,长驱直下,江山仍是他的。

襄王敛去念头:“如何说的?”

“我们四处说,云琅在京里过得极好,鼎铛玉石、象箸玉杯,日日锦衣肉食,什么也不用做。”

探子低声:“还说他穿的披风都是兔裘的,奢侈至极,只用兔子头顶到颈后最洁净柔软的那一片细绒,集绒成裘……”

“不错。”襄王淡声道,“那些人听了,是何反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