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源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贵国兵士勇武非常,却不擅暗潜出城。王爷再三派心腹冒死替铁浮屠传话,说金兵遭人暗害投毒毁了战马,又有不少水土不服病倒……统制竟也一次都没能收到?”

金人统制脸色倏地寒下来,厉声道:“大皇子如何了?!”

白源心下一愕,迎上萧朔视线,定了定神:“也染了病……只是尚能支持。”

情形紧急,两边来不及彼此互通有无。白源才知道城里关了这般要紧的人物,他一时无暇细想,只暗自横了横心,继续按着萧朔吩咐改了改向下说:“此番我等暗潜出城,大殿下还托我等询问。为何再三传令,拐子马皆熟视无睹,不见半分反应?”

“几时无睹了!”金人统制咬牙急道,“我并未收到大皇子传令,如何反应?”

“未曾收到?”

白源愣了愣:“可我等被朔方军围城那日,便已派人传信请朔州来救,人分明已到了朔州城门前啊。”

“若那时出兵,两相夹击,朔方军必败无疑。”

白源扼腕叹息:“可惜朔州城毫无反应,白白错失良机……”

“胡言乱语。”杨显佑沉声道:“岂有此事!”

杨显佑奉襄王命来朔州,自围城后便与主城断了音讯。他原以为是襄王当真派来了黄道使,此时却越听越不对,心头不由发寒:“你等是什么人,来此颠倒黑白,是何居心?!”

“我到要问。”萧朔缓声道,“阁下是什么人。”

杨显佑愕然抬头。

“我等此番来朔州城,见了门前守卫盘查,才知朔州已叫人蒙盲了眼睛,扎聋了耳朵。”

萧朔道:“这般派人拦截盘查,究竟是要拦住朔方军的探子,还是要封锁应城传过来的消息?”

金人统制越听他几人争执,脸色便越难看,用力攥了桌上金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