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稍高了些,话还未完,已被几只手一并牢牢封住嘴,塞进了柴垛深处。

岳渠沉稳威严,单手压制着部下,悄悄探出头,细看了看。

萧朔被云琅拽着袍袖,视线落在云琅身上,由他扯着向外走。深静瞳光专注温存,任何外物旁累也无从牵扯开半分。

几乎像是他们记忆里,那些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失去、也尚不曾天翻地覆改变的过往。

叫小将军风风火火扯着去京郊跑马的端王世子,书卷散了一地,来不及收,将书房也搅得一团乱。

严肃沉默的少年世子,其实已隐隐有了端王不怒自威的影子。却只蹙了下眉,在视线触及云琅时,就又彻成一片不容杂质的专注。

恍惚间,竟好像什么都不曾变过。

“确实不曾变。”

白源叹了口气,按着额头:“那时候,几位将军也是这么摞在端王府的假山后面偷看,生生压塌了那一座假山石……”

“胡扯。”岳渠瞪眼睛,“不是又拼上了吗?”

“拼上了。”

神骑营将军记得清楚:“后来被小世子扶了一下便又塌了,少将军还很受打击,以为小世子天赋异禀,内力练得如此神速……”

游骑将军连连点头:“是是,少将军回来就闭关苦练了三日呢。”

“小世子找人找不到,急得不成,将满京城的房顶都寻了一遍。”

广捷营将军道:“又差人在房顶放了美酒点心,结果没将少将军钓上钩,倒是帮殿前司捉了个江湖大盗……”

众人你一句我一句,边说边笑,察觉到脸上叫夜风吹得冰凉,抬手一摸,才发觉竟已落了满脸的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