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失去的银子,他一定要从两家身上讨回来!想着他重重地锤了下桌子。
“二, 二爷……?”虱子听得一声闷响, 打了个寒噤, 他觉得他家二爷刚刚的表情好可怕。
今日一早,他和九斤就来后院见二爷,此时他们正在主屋的外室同他汇报这些日子所查到的事情。
苏婉坐在内室的窗边榻上, 膝盖上盖了件虎皮毯,手上抱着个喜鹊绕梅雕花手炉, 隔着帘幔朝外间二爷的方向也看了眼。
二爷似有所觉, 收回有些发麻的手, 背到身后,正了正脸色示意虱子继续说。
“继续说吧。”
虱子搓了搓手, 看了眼一眼不发的九斤, 继续道:“我们到达临江的第三天, 那位孙嬷嬷和她的丈夫就惨死在家中, 她的儿子不知所踪,现在都说人是她儿子杀的。”
二爷眉心微蹙:“你们前头不是说她儿子被人断了一只手吗?”
虱子刚说的时候,他猜这应该就是明雪给乔大太太的警告,但是现在孙嬷嬷和她丈夫也死了,这到底哪一个是明雪他们做的?
“是, 他儿子确实断了一只手,到了临江我们就确认过,确实少了。”九斤帮着虱子回道。
二爷手指敲了敲桌边,没待出声,内室的苏婉发了话,她问:“你们有查到是谁下的手吗?”
虱子和九斤互视一眼,九斤示意还是让虱子答话,虱子挠了挠头道:“大娘子,查是查到了些,但是没有证据。”
“只管说来!”这次是二爷发话。
“九斤哥你来说吧。”虱子叫了九斤,对于查验这方面还是九斤比较在行。
九斤这次没有推辞,“二爷,大娘子,我探听了查验尸体的仵作,然后借故请了他去喝花酒,探听了消息,这老虔婆死的确实蹊跷,也有点惨,死状……”
二爷皱眉:“行了!这死法你回头再跟我详说吧,现在拣重点说!”
九斤一拍脑袋,确实不该,大娘子怀着身子呢,怎么能听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