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姜云琛却连伸手的意思都没有,只淡声道:“无功不受禄,郡主的好意孤愧不敢当,孤看世子目光灼灼、面露期待,似乎非常欣赏郡主的手艺,郡主倒不妨赠予他,也算感谢他费尽心思将孤引来。若非他表演得太卖力,激起孤的好奇心,只怕郡主要在这里等到地老天荒了。”
明德郡主容貌出众、身份显贵,从小骄纵惯了,走到哪都是一呼百应,何曾受过这种冷遇。
闻言,她呆了呆,旋即羞愤交加地把荷包砸在世子身上,拂袖而去。
郡王世子面红耳赤,又不敢对明德郡主和太子发脾气,尴尬地打圆场道:“郡主一片真心,殿下何必如此绝情,郡主花容月貌、德艺双馨,实乃良配,虽有些小脾气,但这样的女子才鲜活可爱,总好过那赵六娘,空有一张皮相,整日舞刀弄枪,若把她娶回家,才是倒霉……”
他话说到一半,姜云瑶便要冲出去,被赵晏眼疾手快拉住。
紧接着,姜云琛的声音传来,不复方才的淡漠,嘲讽之意难掩:“赵六娘如何,也轮得到你置评?孤是不是该去与令尊谈谈,责问他为何教子无方,纵容你在背后说人是非,还一厢情愿为明德郡主鞍前马后,把主意打到东宫?你猜,令尊听了会作何感想?”
郡王世子腿一软便跪在地上:“殿下饶命,在下知错。”
姜云琛转身离去,临走前轻描淡写道:“你这样的,赵六娘看一眼都嫌多余,也不知是谁给你的自信说出‘把她娶回家’。”
郡王世子瑟瑟发抖,伏得更低,许久,才哆嗦着站起来,捡起荷包,狼狈地跑了。
周遭恢复安静,赵晏迟迟没有做声。
姜云瑶小心翼翼道:“晏晏,你的脸怎么这么红?那人实在太过分了,你先别气,我请阿爹为你做主。”
赵晏摇头:“我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。”
脸上却愈发像是烧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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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赵晏坐在桌前,用新练的字体写了一张字条。
姐姐便是这样给心上人传信,只是她心里终究有些忐忑,特地更改笔迹,也未曾留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