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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情,即使女儿羞于言表,藏在心里,但日常起居、一言一行,总会透露出几分端倪。

裴氏道:“夫君想尽快为晏晏定下婚事,也好让那些人死心。”

赵景明没有否认:“我们替陛下做了半个月的诱饵,该上钩的早已尽数出动,其余要么藏在幕后,要么已经看出我们压根没有嫁女儿的心思,尤其是以临川王府的显贵,都被我一口回绝。”

顿了顿:“也该为晏晏考虑了,她若有意中人,我与父亲便可入宫请求陛下赐婚。”

“不知今日之事传开,是否会影响到晏晏将来定亲。”裴氏说着,又自顾自道,“不过也好,如果因此就心存芥蒂,认为错在晏晏,那样的夫家,她嫁了定会受尽委屈。”

两人等了一时半刻,遣人去赵晏那边探听情况,得知她已熄灯就寝,便将锦书传了过来。

锦书听罢少爷和少夫人所问,仔细回想:“小娘子平日除了出门会见友人,不是习武便是读书,从未表现出心悦某位郎君,也不曾对奴婢提过。”

赵景明夫妇有些失望,但以女儿的脾性,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

但锦书却道:“不过前些日子,小娘子说了一句……”

“就是静渊王府登门求亲的那天,她说,”她一字不落地复述,“她宁愿嫁给太子殿下,也绝不会与那些人结亲。”

赵景明:“……”

果不其然,女儿对着锦书,就不是要出家之类的话了。

可为什么偏偏是太子?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赵景明道,“我和少夫人传你问话的事,回去不要对小娘子提起。”

待锦书退下,他对上妻子的目光,叹息着摇了摇头。

女儿从小做公主伴读,也算与太子一起长大,若说日久生情,确实不足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