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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是昨晚摔下陡坡所致。

可他却没有表露分毫,还背着她走了那么久。

她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些许改观。

在此之前,两人水火不容,甚至还不明白什么是对手间的惺惺相惜,她某次脱口而出“我讨厌太子”,结果招来父母的一通训斥,导致她愈加反感他。

望着他手臂上的伤痕和烧得潮红的面颊,她突然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。

她原本以为,他会丢下她不管。毕竟他天天与她争执动手,对她的观感应该也好不到哪去。

广平王连夜从长安赶来骊山行宫,一宿未眠,顶着黑眼圈等待消息。

姜云琛病一好,他就马不停蹄送他们回京,对皇帝指天发誓,以后再也不领这侄儿出远门了。

那是赵晏头一回见皇帝动怒,虽没有严厉斥责或雷霆咆哮,但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骤然降到冰点,她和姜云琛一起跪在阶前,只觉周身血液封冻,从内而外都透着彻骨寒意。

姜云琛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,坚称她是被他强迫,不给她任何置辩的机会。

皇帝罚两人抄书,然后就不容抗拒地令赵晏退了出去。

事后,赵晏才听说,姜云琛被罚跪了一整个下午。

她拿着模仿他字迹抄写的文稿,和姜云瑶一起去了趟东宫。

他起初有些惊讶,但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:“看不出来啊,你仿写笔迹如此在行。”

赵晏姑且当做是夸自己,礼尚往来道:“我也没看出来,你居然这么讲义气。”

说罢,两人同时一笑,竟难得从对方眼中看到几分嫌弃之外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