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琛听之任之,还先仅着她挑。
他本意是与赵晏示好,表明她对自己独一无二,他甘愿为她破例,但不知为何,他心里没有半分不适,反而觉得和她用同一份的食物,有种难以言说的亲近。
尽管他明白她只是为了与他对着干,如果他表现出愿意,就像想要与她同塌而眠那样,她绝对不会再碰他的东西一分一毫。
于是他没有表露,既无喜欢也无厌恶,将细微的愉悦潜藏心底。
午后,赵晏决定看会儿书,姜云琛须得处理公文,本想凑过来与她相对而坐,被她毫不客气地轰了出去。
赵晏关起门,让锦书沏了一壶茶,心满意足地在桌边落座,谁知还没翻过两页,锦书就回来通报,陆公公求见。
她以为传医官给姜云琛诊治脑疾的事有了着落,便让人进来。
陆平抱着一大堆文书走入:“娘娘,太子殿下稍后就到。”
赵晏:“……”
他是强盗吗?
她深呼吸,打算先礼后兵,若这主仆二人都不听劝,她就直接把东西全扔出去。
反正关起门来,只有陆平和锦书等人,她也不想再对着他们演戏,否则姜云琛时刻带着陆平在身边,她岂不是除了晚上睡觉,其余时候都得对他笑脸相迎?
锦书绝不会在外面乱说,至于姜云琛的人,让他自己想办法。
陆平飞快拿出一张字条:“娘娘,殿下请您过目。”
赵晏接过,打开一看——
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