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皇后娘娘已经准我年后和离,你不要声张,再遇到今日这种情况,也别大惊小怪。”
锦书愣了愣,随即一笑:“今日如何?娘娘在承恩殿读书,未有任何人来过。”
“说得对。”赵晏满意地点点头,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锦书略显迟疑,支吾道: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赵晏会意:“喜帕是假的,我和太子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——如果一脚把他踹下床不作数的话。
锦书松了口气,不禁讶然:“太子殿下在里面待了一整夜,奴婢以为……”
一整夜?
他没有回显德殿吗?
赵晏心下意外,却未显露,转移话题道:“锦书,在凉州的时候,太子曾去见过我?”
锦书一怔,点了点头:“殿下第一次来的时候,您已经去往安西都护府,第二次是您从西州回来,那阵子您卧病在床,整日昏昏沉沉,清醒的时间并不多。二少爷和少夫人怕打扰您修养,就拒绝了殿下。殿下临走时说,小娘子重义气,若得知他千里迢迢赶来、自己却闭门不见,定会过意不去,让我们不要告诉您,反正您很快就会随二少爷归京,重逢之日不远了。”
“我受伤这么严重吗?”赵晏自言自语,掐了掐眉心,试图去回想当时情形。
记忆一片模糊,只剩些支离破碎的片段。明明是一年前发生的事,却遥远得恍如隔世。
“小娘子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,还不肯留在都护府,执意要回凉州,一路跋涉颠簸,没有落下病根已是万幸。”锦书思及往事,眼圈微红,“那段时间,奴婢终日提心吊胆,只怕您再也醒不来。”
“别哭,已经过去了。”赵晏轻声安慰,没有再做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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