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要做什么?当她不存在吗?
她怕翻身会引起他的注意,只能闭上眼睛,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。
心里暗暗盘算,明天无论如何得赶走他,不然这人蹬鼻子上脸,竟敢在她屋里脱衣服……
一阵清幽中带着苦涩的味道蔓延开,赵晏嗅觉灵敏,登时反应过来是药膏。
她怔了怔,想起自己那一肘和一掌……
不会吧,他几时这么娇弱了?
可她在气头上,讨厌他不请自来、赖着不走,又懊恼自己为何没有干脆利落地把他打出去,还跟他废话半天,好像确实未曾收敛力道。
尤其他抱着她的时候,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子颤了一下,却执着地没有松手。
刹那间,她恍惚了一瞬,就像在南市那次一样,记忆中似乎曾经存在过同样的画面。
但她又十分确信,她和他除了打架,绝不可能有如此亲密的举动。
草药味愈重,她掀开一点点眼皮,确认他没有脱裤子,才放心打量。
他背对着她所在的方向,处理完伤痕,正低头系好寝衣。
她望见他乌墨般的发丝垂落,身形颀长挺拔,犹如一尊完美无瑕的玉雕。
长得好看的人,即使是件寝衣,也能穿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。
但……与她何干?她已经不喜欢他了。
而且他这么快结束,应当也不严重,顶多有几分淤青。
以往他跟她比武打架,一场下来,各自大大小小的伤痕都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