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她无法见到家人,短短两天,已有闭目塞听、茫然无知的感觉。
这些抱怨不好对外乱讲,但若是姜云瑶,她永远可以安心倾诉。
“我明白。”姜云瑶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出谋划策道,“你不愿与我阿兄多言,往后我就时常来找你,携你到阿娘宫里闲坐,请阿娘说与你听。还有当年青奚灭国的始末,你可别忘了,我阿爹随军同行,也是参与者。晚些时候,你随我去趟凤仪殿吧。”
赵晏却微微一叹:“陛下与皇后娘娘日理万机,我怎好总拿这些琐事叨扰。”
帝后待她再好,终归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,她懂得“分寸”二字怎么写。
说话间,崇文馆已近在眼前。
两人走进藏书阁,按照年份找到与承业十年那场战事相关的书籍。
姜云瑶以怀旧为由,令内侍搬去曾经上课的屋子。
“我们最后一次共同听课,便是在此处。”她慨叹道,“之后你还说东西落下,让我先回去。”
赵晏笑了笑,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,顿时一怔。
“阿瑶。”她轻声打断姜云瑶回忆往事,“我记得外面原本有个池子,怎么不见了?”
“阿兄令人填平了,说什么藏书之地,有水容易受潮。”姜云瑶提起此事,很是无法理解,“区区一个水塘,又不是人工湖,何况藏书阁离得远,怎会被这点水气影响?”
“或许这池子得罪过他吧。”赵晏不动声色,调侃道,“比如某天经过,不慎摔了进去。”
姜云瑶扑哧一笑:“得是多不小心才能摔进里面。来吧,不说他了,我们还有任务。”
赵晏点点头,与她在桌前坐定,逐一翻阅堆积如山的书籍。
-
与此同时,梁国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