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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那块他自称是传家宝的白玉佩,是他留给她最后的东西。

但她不想深埋地下,否则他存在于世的最后一点痕迹都会消失殆尽。

“走吧。”她起身,收敛心绪,与赵宏出门去往堂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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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风平浪静,君臣尽欢,一派其乐融融。

赵夫人令人收拾出一间宽敞的院落,供太子下榻。姜云琛原本想与赵晏睡她的闺房,但她看穿他的念头,趁着长辈们不察,压低声音对他道:“我房里没有多余的寝具,以往锦书要么跟我睡,要么去外间,你若执意留在里面,只能睡在脚踏或者地毯上。”

又道:“阿爹频频看我,应是有事要对我讲,若是太晚,或许我会留宿在阿娘那边。”

姜云琛:“……”

他还想再说什么,赵晏已经招来家仆:“为太子殿下带路。”

旋即,她朝赵景明走去。

姜云琛直觉她心事重重,却又不好跟着追问,只好先行离开。

反正他已经旁敲侧击,得知赵晏的闺房位于何处,等晚些时候,自有办法找上门。

他随那名家仆走着,脑海中全是今日打听到的信息。

赵晏在家人眼中的形象与他所知南辕北辙,她在他面前明媚张扬,会被他气得一蹦三尺高,面对尊长却乖顺温和,只在与燕国公或赵尚书切磋时,会流露出少女的活泼与雀跃。

赵家人见他对赵晏的过往兴趣颇深,言谈间极尽所能地暗示她倾慕他已久、两人情投意合。

燕国公父子正直坦荡、忠心耿耿,这种时候也不能免俗,将赵晏视作整个家族的依靠,他们推出她,想方设法讨他欢心,寄望于他给予她绵延不绝的恩宠。

他忽然有些明白了赵晏的瞻前顾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