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的武功远在那些死士之上,宁愿被抓也不肯展露,兴许是权衡利弊,自知无法逃脱燕国公府精锐的围追堵截,相较而言,还是保住性命、把消息带出去更重要。
如今毫不迟疑地选择自尽,是因为他还是赵玉成?
他戴着面具、改换声音,即使临川王本人在场,估计都认不出他是太子,可赵玉成早年只与北疆天渊打过交道,完全没到过西域,又怎会令此人闻风丧胆?
烛火幽幽,屋里无人说话,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他看着地上无声无息的人影,陷入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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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。
赵五娘身心受创,坚持了许久,还是不受控制地打起瞌睡,昏昏沉沉间,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:“晏晏,你与谁一起来的招提寺?我好像没有看到阿宏或是锦书。”
“不是他们。”赵晏低声道,“祖父寻了一名亲卫与我扮做夫妻。”
赵五娘惊讶:“你现在是太子妃,与旁人假扮夫妻,太子殿下没有意见吗?”
“救人要紧,他可以体谅。”赵晏宽慰道,“再说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,又不是你和霍公子这般两情相悦,能有什么意见?”
“晏晏!”赵五娘赧然,想到生死未卜的意中人,眼泪又落了下来。
她终究无以为继,被困倦带走。
赵晏轻手轻脚放她躺平,为她盖好被子。
抽身之际,听到她的呓语:“……共同经历了生死,这辈子,再也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了。”
赵晏动作微微一顿,半晌,她默然直起身,在床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