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了一天一夜的雪不知何时悄然停下,天边探出一抹斜阳。
幽静古寺、苍翠松柏、晶莹积雪,悉数被镀上暖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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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临川王府。
临川王听罢属下的汇报,神色阴晴不定,许久,沉声问道:“赵景峰的人分明已经被骗过去,消息又是怎么走漏的?”
“小人不知。”属下冷汗直冒,“我们的人全……全军覆没,一个都没逃出来,就连七兄也……”
听到“七兄”,临川王更加烦躁,不耐地挥挥手:“滚。”
属下战战兢兢地告退,屋里安静良久,幕僚缓缓从暗处走出:“殿下,事情或许只是场意外,我们的人素来谨慎,定不会在赵玉成面前露出端倪,还请您冷静。”
“本王冷静得很。”临川王哼道,话音里的迟疑却暴露了他的不安,“阿七为本王效力几十年,曾在西域立下汗马功劳,绝不是有勇无谋之辈,以他的本事,怎么也会折在里面?”
幕僚沉吟片刻,小心翼翼道:“依在下所见,七兄未必是遭到燕国公府的毒手,而是自尽。”
“自尽?”临川王难以置信,“他是从西域活着回来的人,区区一个赵玉成又能奈他何?他想保命,有数不尽的办法,你是瞧不起他,还是暗示本王手下皆为无用之人?”
“在下不敢。”幕僚低声道,“他或许是撞见了‘熟人’。殿下,您可还记得西域那场战事,安西都护府为何会提前得到消息,乌勒又为何突然死于一名舞姬之手?在下原以为是朝廷的手笔,但现在觉得,赵家八成也参与其中。”
临川王回过味来:“你是说,赵玉成带去营救赵五娘的亲卫之中,有当年参与了送信和刺杀乌勒的人?可阿七在现场确认过,没有留下一个活口。”
“您忘了那名舞姬。”幕僚提醒道,“她距离乌勒最近,我们都以为她和乌勒一样尸骨无存,可她却活了下来,回到凉州、回到燕国公府……做了太子妃。”
“赵六娘?竟然是她?”临川王惊诧万分,若是这样,一切就解释得通了。
阿七看到赵六娘,生怕她顺藤摸瓜查到临川王府头上,索性自裁,让一切线索断绝于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