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琛脚步一顿,安抚地拍了拍赵晏倏然收紧的手,不紧不慢道:“既是自家人,郡主就不要欺负你表嫂了,时候不早,孤与太子妃先行一步,郡主玩得尽兴。”
说罢,与赵晏扬长而去。
挺好的。
皇亲国戚奇葩众多,明德郡主乃个中翘楚,赵晏与她过招都不吃亏,收拾其他更是绰绰有余。
他认为赵晏已经无师自通,熟练掌握对付这些人的精髓与要领,一想到之后自己有了帮手,逢年过节都不必再孤军奋战,竟生出几分感动与欣慰。
明德郡主难以置信地呆在原地,望着两人并肩消失在转角,觉得太子实属耳聋眼瞎。
到底是谁在欺负谁?他堂堂一国储君,居然心甘情愿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?
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,只当什么都没发生。
明德郡主极力维持仪态,满腔怒火无处倾泻,把自己气得半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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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上林苑,赵晏朝翟车走去,姜云琛却一把揽过她的腰,不由分说将她抱上了他的车。
赵晏慢半拍回过神,抗议道:“你干什么?”
“你喝醉了,我不放心。”姜云琛捉住她挥舞的手,车驾开始辘辘前行。
“我没醉。”赵晏强调,“我故意找她的茬而已。你看不出来吗,她行酒令是假,借机与你共度春宵才是真。我告诉你,我走之后,你娶谁都可以,但绝对不能是她,否则我就……”
她语塞了一下,姜云琛好整以暇地追问:“你就怎么?不走了吗?”
赵晏与他对视良久,得出结论:“你怎么比我喝的还多?”
“……”姜云琛见她露出真情实感的疑惑,逗弄心起,也顾不得计较,“赵晏,你不要走了吧,你留下,我就不会娶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