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爱怜地摸着她的头发:“你的酒量简直是随了我。”
姜云瑶眼睛都睁不开,喃喃自语道:“我可真羡慕晏晏千杯不倒,昨晚她不知替我挡了多少酒,现在坐在这儿,却一点也不见醉态。”
赵晏:“……”
阿瑶要是知道她昨晚的“丰功伟绩”,恐怕会被吓得立刻清醒过来。
她想到什么:“阿瑶,近些天你有见过虞将军吗?”
姜云瑶点点头,仍然闭着眼睛:“你放心,他好得很。”
赵晏与皇后对视一眼,皆有些惊讶。
按说虞朔在禁军中任职,并不能随意出入后宫,姜云瑶与他碰面,必定是在其他地方。可含章公主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能走一步绝不走两步,去过最远的距离就是东宫,怎会如此反常?
姜云瑶觉察到安静,好笑道:“阿娘,晏晏,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瞧上人家了吧?实不相瞒,他的确甚得我心,如果他只是个寻常的世家公子,我已经去请求阿爹,把他讨来给我做驸马了。可他天纵英才,将来必成大事,我又岂能因一时兴起而毁人前程?”
驸马不得居高位,是历朝历代默认的规矩,即使父亲宠爱她,又信任虞朔的人品,愿意为他们破例,可某些事情一旦开了先河,就会造成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不说后世,仅高皇帝和先帝名下为数众多的长公主们,见状难免会产生微词。
“别担心,我没有与他说过,因为我不屑做强人所难之事。”她语调轻松,浑不在意的模样,“以我的身份,想要什么样的郎君还不是手到擒来?何至于执着一人,最终闹得不欢而散。”
闻言,皇后和赵晏同时松了口气。
姜云瑶有个难得的优点,就是凡事都很想得开,绝不强求。
她生长在锦绣丛中,一身傲骨不允许她对任何人或事死缠烂打,而且,她总能得到更好的。
说完没多久,她就依偎在皇后身畔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