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彻底’还早。”赵晏也笑了笑,“你怎知我不会与他和离?”
姜云瑶叹口气:“也不知是谁,看见我阿兄走来,便神游天外,让荣安县主白白表演了一番。”
“阿瑶,我不理你了。”赵晏哭笑不得,想说现在就下车,又怕她调侃自己急不可耐去找姜云琛。
姜云瑶发觉她的窘迫,见好就收,与她聊起别的话题。
心里却无端冒出一个念头。
以兄长的行事习惯和叔父的性子,他们两人会做什么决定,她几乎可以猜到。可他们这支嫡系与其余宗室常年不和,事发之后,父亲和兄长会派谁去凉州取证?
这的确是个难题,怪不得兄长一筹莫展。她不禁想,如果自己是个皇子,就能……
等等——
谁说必须是皇子、亲王才算宗室?
临川王一把老骨头,且为了甩脱嫌疑,定不会亲自出面,那么剩余的皇室子弟中,无人比她这个嫡系嫡出的公主更为尊贵。
论能力,她虽是女子,却有自信绝不比那些百无一用的废物差。
她深吸口气,缓缓叹出。
凉州是有些远,但如果父亲、兄长以及叔父需要,她义不容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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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几日,一切风平浪静,关押在刑部大牢里的西域使臣吃尽苦头,依旧除了求饶之外说不出半个字,临川王那头也暂且偃旗息鼓,没有进一步的举动,似乎在等候时机来临。
转眼间,便是上元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