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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赵娘子的夫君。”

“……”赵晏故意使坏,“我是纪公子的夫人。”

那边沉默了一下,认命道:“实不相瞒,在下名叫纪十二,原来你就是在下的夫人。”

赵晏笑出声,正待继续调侃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响动,连忙噤声。

那边也立时恢复安静,紧接着,有人敲门走进雅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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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云琛摘下斗笠,望向面前的身影:“陈将军。”

对方正待行礼,被他制止:“四下无人,就不必讲究这些虚的了。劳您跑这一趟,是当年在西域的一些事情,我有些记不大清楚,想与您求证一二。”

陈将军只当是关于那些来路不明的火药:“殿下请讲。”

姜云琛没有兜圈子,开门见山道:“我是如何从乌勒的寿宴上活下来的?”

听闻此言,饶是陈将军这种身经百战、素来沉着冷静的老将,也不禁变了脸色。

姜云琛为他斟上茶:“我并非怪罪您,只是想听实话。您但说无妨,我绝不会让陛下知晓。”

陈将军长叹口气,半晌,低声道:“老臣最初隐瞒真相,全然是听从殿下的命令。”

“当时,我方安插在乌勒身边的线人传来消息,西域联军不知从何处收集了一批火药,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用途。殿下猜测他们是为了行刺您,便将计就计,打算让他们误以为刺杀成功、我方军心大乱,进而冒进出击,落入我军提前布好的陷阱。”

“事发当天,您并不在那辆马车里,老臣以为您留守营地、万无一失,可谁知那一战大捷之后,老臣返回营中,只看到您留下的两封信。”

“您将后续的战术布置安排妥当,几乎考虑到敌方全部的行军路线和可能采取的策略,随后我军大获全胜,皆因您料事如神。但您没透露自己去了何处,只说万一……万一您遭遇不测,未能回来,就把另一封信交给陛下,陛下看罢,绝不会降罪于我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