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烧和测体温

“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?”伏黑甚尔怀疑芙溪在说他坏话,“你是不是在骂我?”

芙溪垂眸:“asecretmakesagirlgirl。”

“……”伏黑甚尔看向费奥多尔:“交代吧,她说我什么了?”

费奥多尔望天:“asecretmakesaboyboy。”

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一句不透露。

看来果然说了他坏话。

伏黑甚尔深吸了一口气,他觉得再和小鬼待在一起,工作就算不出问题,早晚也会把自己气死。

眼角余光瞥见芙溪托起了费奥多尔的手掌。

……她还开始帮人看手相了。

哪里是看手相,分明是趁机泡人家。

没眼看了。

伏黑甚尔转身朝花园里走去,小鬼头们忙着谈恋爱,能捉住小偷的人只有他这个靠谱的成年人了。

然而靠谱的成年人也是一无所获。

不,不能说是一无所获,当他发现花园里的灌木丛中有动静时,刚准备掀掉它,就被费奥多尔阻止了。

理由是不能践踏花草。

伏黑甚尔当然不服这种理由,他的目标是抓小偷不是保护花草,但不仅他和费奥多尔的旁边有动静,对面的花丛里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难道说小偷不止一个?

唯一能判断的是,小偷们的个子都很矮,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咒灵的气息,也许是人类,也许是其他什么东西……

他追踪最后一只小偷到了向日葵田,但因为不能踩踏向日葵,他也没有抓住对方。

向日葵田的旁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。

伏黑甚尔朝悬崖边看了一眼——

“你想死吗?”

此刻,芙溪正坐在悬崖边,两腿凌空,支着下巴思考问题。

如预料的一样,身后传来了伏黑甚尔的声音。

下一秒,她身体一轻,已经被拎到远离悬崖的安全地方了。

“在没有付我钱之前,你能不闯祸吗?”

芙溪没吭声,重重地点了一下头。

伏黑甚尔注意到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,是那种很不自然的红色。

他记得伏黑惠以前有一次发烧,就是这个样子。

于是他像当时一样,伸出手覆在了对方的额头上。

芙溪的体温一向比正常人低,现在额头的温度居然比他的掌心还烫的多。

“你发烧了。”

她慢慢地闭上眼睛,微蹙的眉头看上去忍得很难受。

伏黑甚尔的身体很强壮,从小到大随意怎么作,都不会生病,因此他也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
之前在芙溪的领域里看过,她最虚弱的时候,在月光下都要撑伞。

同是天与咒缚,他们活在两个极端。

伏黑甚尔将芙溪抱回庄园的别墅,放在了大厅的休息区,然后准备去找樱江叫个医生过来。

猛一抬头,他看到了摆在架子上的医药箱。

“先贴个退热贴吧,防止把脑子烧坏了,到时候欠我的钱不认账。”

伏黑甚尔打开医药箱,里面瓶瓶罐罐的外国药看不懂,但是最下面的退热贴他认识,他曾经给伏黑惠贴过。

“找到了,小鬼。”他拿起一片退热贴,撕开包装后回过头——

简直没眼看。

一秒后。

“你干什么呢,出来!”

只见大厅的冰箱打开了,芙溪仗着身材纤细,正在朝里面钻。

伏黑甚尔将人从冰箱里拽出来,拍在地上。

“这样降温你脑壳坏了吗?”

芙溪不服气地鼓着腮帮子,看上去她的思维已经因为高烧变得混乱了。

变傻了就没钱了,伏黑甚尔告诉自己要有耐心,不能揍她。

“不要动。”

他按住她,然后像先前对付伏黑惠那样,啪的一下,将退热贴拍在了她的脑门上。

这家伙可比他儿子难带多了。

物理降温的方法远远不够,他还是要去叫个医生。但退热贴让芙溪老实了一点,主动向他伸出手:“森先生抱。”

伏黑甚尔嘴角一抽:“你先把名字叫对,我再考虑抱你。”

“太宰抱。”

“也不是这只小鸡仔,你往成熟男人的名单里想。”

“直哉抱。”

“直哉你都不挑了?”

“甚尔——不要男妈妈。”

“……神特么男妈妈,你还嫌弃上了?自己玩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