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书心觉讽刺与厌恨,愈发觉得上世自己瞎了眼,看上这样一个无耻之徒。想着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。

她这幅紧绷的神色,落在众人眼中,难免又惹人误会。

苏妙音客套的笑容淡下来,更加坚定谢书对季召余情未了的想法。

不止苏妙音这般想,在场的人都有这个念头,而季淮的笑容真的已经越来越让几人心惊了。

季管陶频频看向谢书,向她传递眼色。

五嫂,快回神,看五哥。

快看五哥啊,你看得他笑得好可怕。季管陶苦着张脸。上一次让五哥这么笑的人,坟头草已经五丈高了。

谢书在想事情,没注意到季管陶的眼色。

季管陶无奈,只得亲自出马。他用一双干净的筷子夹起块香酥藕饼,欲要放到季淮碟中:“五哥,来,这个藕饼味道不错。”

听到藕饼,谢书像被人解了咒,瞬间回过神来,自然地伸手阻拦了季管陶的动作:“别,殿下对藕过敏,他食不得。”

“哦?这样啊……”季管陶连忙将手收回,反正目的达到,他笑着:“五嫂对五哥真细心,这点小事儿都能记着。”

他本意是要缓和两人间的气氛,哪知谢书忽地呆住。

季淮对藕过敏是谢书前世无意得知,然今世东宫还未曾出现过这类食材,也无人提及此事。

她僵硬地扭过头,果然见季淮对着她笑意难明:“阿书怎知孤对藕过敏?”

谢书嗫嚅着双唇,许久才找回声音努力镇定道:“听厨娘说过。臣妾曾想食藕,然用膳时从未出现过,故才去问了厨娘,她告诉臣妾,因为殿下幼时食藕出现异状,因此东宫再没买过。”

季淮笑容不变,未言信或不信,只微点头以示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