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云平四平八稳坐着,慢条斯理喝茶,一点也不急。
他说:“伯夫人稍安勿躁,此事,等另一人来了再行商榷。”
“等谁?还要等谁来?莫不是你们还想徇私包庇这人么?”
“她到底是哪家的姑娘?”
伯夫人瞧颜婧儿站在一旁不吭声。她经常出入各家宴会应酬,对各家贵女也是了如指掌。见小姑娘陌生,便认定是个小门小户之女。
小门小户的都敢欺负到她永诚伯府的头上来,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。
她拍了拍女儿:“姝儿放心,娘定会给你做主。”
“我不管她是哪家女儿,”伯夫人道:“打人就要受罚。”
“别以为打两板子就算了事,那我可不依。”
“我家姝儿被她伤成这样,万一脸上落下疤痕,影响的可是一辈子。”
许慧姝快到相亲年龄,若是疤痕恢复得好还好,若是不好,则就是破了相,难免影响说亲。
“今天我来,就是要讨个交代。”伯夫人说。
苏云平是真没耐心了,这妇人还当这里是她府上了不成,如此刁蛮无状。他面色一沉:“伯夫人,此乃国子监,处罚自有依据。”
永诚伯夫人见他沉了脸,气焰稍稍收敛了些,但仍是咬着颜婧儿不放。
说道:“一会儿不管谁来商榷,此事我都不会轻易妥协。”
“这人,”她指着颜婧儿,道:“必须当着国子监所有学子的面给我家慧姝赔礼道歉;另外,打人者不可饶恕,必须按国子监最严厉的惩罚执行。最后,国子监必须开除此人,并永不录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