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婧儿站在游廊栏杆边眺望了几眼,晚霞洒在湖面上,波光粼粼。周遭的树木郁郁葱葱,倒影落在湖中,婆娑好看。
经过颐夏院时,颜婧儿发现庭院里的石榴树开花了,约莫六七棵石榴树,花瓣火红,格外喜人。
“姑娘,您总算回来了,”拂夏说:“若是再不会,我们待在这西苑恐怕都要发霉。”
颜婧儿这才问起她:“听说你不是回家去嫁人了吗?怎的又回来了?”
这时,旁边的另一个丫鬟说道:“拂夏未婚夫婿家中母亲去世,得守孝三年,眼下过了两年,还得等一年才能成亲。”
拂夏说:“正是如此,奴婢想念姑娘,便想着先回来伺候着。”
颜婧儿转头问适才的丫鬟:“我记得最初入相府的时候就见过你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叫稔冬。”稔冬笑道:“姑娘最初来相府时,就是奴婢领姑娘去东苑的。”
稔冬说:“奴婢在东苑没什么事做,素秋姐姐走后,管家让奴婢过来服侍姑娘。”
“太好了。”颜婧儿说:“我一直记得你呢。”
甄嬷嬷在一旁默默看着,她倒是有许多话想跟颜婧儿说,但小丫鬟们你一句我一句热闹,她便四平八稳地先按捺住,等到了洗秋院,从容地吩咐众人打水、收拾行李。
她跟着颜婧儿进门,入了内室,亲手给她换衣裳。暗暗打量了会儿,说道:“姑娘去两年,真是长大了。”
“嬷嬷,我都十六了,自然是长大不少的。”
甄嬷嬷笑:“我可不单指的这个,姑娘除了个子长高外,脸也是长开了些的。”
若说十三岁的颜婧儿是娇俏可爱,如今十六岁的颜婧儿便是娇俏中带着明艳,明艳中又透着几分女子温婉,而温婉之下,隐隐露出些妩媚之姿。
这是懂了□□之后的女子才有的气韵,颜婧儿跟顾景尘心意相通后,身上有些东西就自然而然散发出来。
甄嬷嬷视线下移,落在颜婧儿胸口上,问道:“去了甫州,也一直用熏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