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搅你了?”慕容贞问。
“并未,”颜婧儿说:“我只是在此躲懒罢了。”
慕容贞笑了下,而后在栏杆的另一边坐下来。她迟疑了会儿,才开口道:“我其实…是特地来寻你的。”
颜婧儿自然也明白,她静静地等她下文。
“上次宫宴上的事,”慕容贞停了下,说道:“我向你道歉。”
“彼时我多喝了几杯,有些情难自已,给你和他都惹了些非议。后来……”
“后来我想了许久,”她朝颜婧儿苦笑了下:“其实直到今日见到你们之前,我也没想明白,但现在想明白了。”
“什么?”颜婧儿问。
“有些事强求不得。”慕容贞脸上多了一丝真诚:“我自认豁达之人,却几度执迷不悟,险些害人害己。”
“慕容学官严重了,”颜婧儿道:“那次宫宴上的事,我后来也忘了的。”
“不不不,”慕容贞摇头:“我此番话并非只指宫宴,也是对将来的警醒。”
她像是突然放开了什么,面色轻松起来,说道:“适才见他在席上一直对你照顾有加,我还从未见他对谁这般在意过。想来……他是极喜欢你的。”
“如此甚好,”她低低道:“他余生也不至于再孤独。”
颜婧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,这一刻,她也突然放松起来,这样的结果最好不过。
慕容学官还是她崇敬的那个慕容学官。
“我很快就要辞去五经博士之职。”慕容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