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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下民风开放,有时候男女互通情意后,难免经不住身子诱惑。但这些都是私下心照不宣的事,这般被人赤裸裸地捅出来的,姜钰还是第一个。

倒霉就倒霉在她遇人不淑。

“姜钰从小失母,继母跟她也不是个亲的,宣宁侯府乌烟瘴气了这么多年,尤以这事最为严重。那继母可不得趁机整治她?”

“怎么整治?”颜婧儿问。

“听说原本是要配给那继母娘家侄子的,但那娘家侄子又能好到哪里去,前头娶了媳妇莫名其妙死了,且还成日好赌。这样的人,也亏得那继母狠得下心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嘛,姜钰自然是死活不愿,拿了把剪子削了半截头发说要做姑子。昨日一早,宣宁侯府打发了辆破马车送她去痷里了。”

“好歹也曾是国子监出来的人物。”最后,敏阳郡主感叹道:“这辈子,估计就这样了。”

颜婧儿听完,一阵唏嘘。

敏阳郡主生辰宴结束,已经是下午未时,颜婧儿辞别后,让车夫绕道去永绥街一趟。

前两日她看账本有些出入,今日得闲,正好过去瞧瞧。

但才经过街口,就听得人声鼎沸起来,百姓们混乱地在街上奔跑,她的马车被堵在中央进退不得。

“发生何事了?”她掀帘子问。

“姑娘,”车夫说:“前头好像走水了,大家都跑去救火呢。”

“走水?”颜婧儿脸色倏地一白。

婢女稔冬见了,问道:“姑娘怎么了?”

颜婧儿缓缓摇头,问车夫:“还能过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