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褚琬说,此消息传出时,街坊邻居们都惊讶了好一阵子,连褚琬的父母也觉得不可思议。
毕竟,大理寺那样的地方,哪怕只是个从八品也是个分量十足的肥缺。平常的官宦人家要想让子弟入大理寺,那也得费不少功夫的。
“所以…”颜婧儿好奇:“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褚琬眉眼生辉,还未入职,身上就带了点女官气势,连说话都官腔得很。
“此事乃大理寺机密,说不得,说不得。”
“得了吧,”宋盈挠她:“你卖什么关子,快说!”
褚琬笑出声来,喝了口热茶,才凑过来神神秘秘道:“我认得大理寺少卿贺大人。”
“贺璋贺大人?”颜婧儿问。
这个贺大人她也听说过,原因无他,只因此人在朝中常常与顾景尘齐名——同样是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,且颇得皇帝信重。
最主要的,也跟顾景尘一样,一表人才还未成家,甚至连定亲的姑娘都没有。
这般人物,自然也是内宅夫人小姐们喜欢谈论的对象,以往颜婧儿去吃茶赴宴时,也时常听到这个名字。
褚琬点头:“就是他,你认得?”
“我不认得,”颜婧儿摇头:“但听说过,传闻贺大人铁面无私,你如何得他允许入大理寺的?”
“嘿嘿…”褚琬笑道:“这就要从多年前说起了。”
说起来,褚琬跟贺璋还有过那么段师徒情缘。彼时褚琬六岁时,贺璋也才是个刚进京赶考的毛头小子。
那时候贺璋穷,举全家之财,也只赁的起京城偏僻的一个小宅子,也就在褚琬家隔壁。
褚琬爹爹是个心善的,见少年勤奋刻苦,便想搭把手相助。正好他家中女儿要启蒙读书,便以每月五百文钱雇贺璋教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