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人飞快起身走过去,剑才将将出鞘,就被外头的人抵了回来。
段潇暮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。
“原来是世子爷。”那人收回剑,退后一步行礼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信国公没好气问。
“你们先出去!”段潇暮扫了眼屋内的幕僚们。
几人迟疑,见信国公没阻止,便很快行礼退出书房。
信国公开口:“你刚才都听见了?”
“都听见了。”
“然后呢,你想去告发你老子?”
“父亲,”段潇暮抬脚进门,站在几步开外问:“春闱那名举子之死是你做的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名畏罪自杀的属官也是你做的?”
“也是。”
见他面上鄙夷,信国公不屑地冷笑:“你实在是妇人之仁,死一两个人罢了,只要是能换来我段家荣耀,就算死一千个也不足惜!”
段潇暮心头阵阵失望,看自己的父亲头一回觉得很陌生。
这已经不是那个小时候背他出门看烟火的父亲了,也不是那个裤腿打湿泥水还憨笑说没事的父亲了。
从何时开始变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