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婧儿突然停下,而后转身道:“我已让嬷嬷准备好行李,打算明日就回泸县。”
顾景尘心中无奈:“婧儿还不肯原谅我?”
“我已跟你解释过,”顾景尘道:“彼时计划极其突然,无时无刻不在变,我并没有万全的把握,怕你担心,所以才瞒着你。”
“难道你瞒着我,我就不担心了?”颜婧儿质问。
她身姿瘦弱纤细,昂起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,碧玉耳珰在阳光下闪着墨绿晶莹的光,衬得她脸颊的皮肤如羊脂白玉一样细嫩。
顾景尘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结。
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好好亲一亲她了。
“我错了,此事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短短几日,顾景尘就总结出一条人生至理经验——那就是无论何事,先认错,必定能让颜婧儿火气减两分。
果然,颜婧儿听了后,昂起的脖颈稍稍下压了点。
但还是没能给他好脸色。
她转身继续往卧室里走,进了屋子让婢女沏茶上来,心平气和地坐在椅子上跟顾景尘说话。
“我回泸县并非是与你置气。”她说:“家中宅子建得差不多了,我得回去看看。另外,父亲喜欢的海棠树我想亲手栽种,还有颜家在泸县的产业,曾经疏于打理,我这趟回去便好生规整一番。”
“你国子监的学业……”
“我已修书与祭酒大人说明情况,学业我回泸县也不会落下,修道堂多以背书为主,至于讲学内容,届时等回京了再跟同窗讨教。”
“那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