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屹是被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和张叔一起送过来,前者似乎是裴老爷子的某个助理。

少年脸色不大好,瘦了很多,看到他就径直走了过去。

那位西装男人本想上前,被张叔制止:“裴老说送到让他考试就行了,你再过去,小心刺激得他又闹事。”

那人无奈停下,即将开考,学生们来来往往,他们站在这里显得很突兀,只好先离开。

黎多阳和裴时屹一个考场,对方一来,他就懵了,还没开口,便被上前的少年捧住了脸。

裴时屹盯着他眉头上的那条伤痕。

他问:“还疼吗?”

黎多阳摇头:“不疼了。”

裴时屹又看了几眼,轻吹了下,又问:“复查了吗?”

黎多阳抬眼看他,说:“拆线的时候就复查了,没大问题,你这段时间怎么样?一直在你爷爷家吗?”

裴时屹的视线从那道伤口移到他漆黑的眼瞳上:“我很好。”

黎多阳对这句话的真实性产生怀疑,刚要再问些什么,少年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来,塞到他手里。

垂眼看,是个发卡——在裴时屹14岁生日宴上,他曾摔坏的发卡。

现在却是完完整整的,损坏的地方全部都被修补好了,要很仔细地看,才能看出一些修复的痕迹。

“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,现在给你修好了。我不会再说当年那样的话了,你也不要再扔。”裴时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