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阳阳,”身高优势下,裴时屹一俯身就像是将人拢在自己怀里,“为什么要退婚?你不是说过,要和我最要好的么?”

……原来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黎多阳:“那些传言是假的,你什么都没忘。”

说出这句话时,心底悄悄松了口气。没有忘记,也就说明脑子没出过问题。

不管怎么说,没出问题就好。

那些日子,也不该被忘记。

那双眸暗了下去,似乎觉得他这话很可笑:“两年半的时间,你觉得可以忘了?”

黎多阳摇头,随即皱眉,不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
裴时屹看他不说话,似乎以为他默认了,苍白的脸微沉,可不多时,又像是要哭了,眼睫颤了几下,连忙转身走到书桌前。

黎多阳本以为他要拿什么东西,可那道身影直接在桌前坐下,桌上是铺好的宣纸和笔墨,那只修长的手微颤地拿起买笔,蘸了墨急忙写起来。

……这是要做什么?

黎多阳一头雾水,愣愣地走过去看,写的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,和年少时被罚一样,裴时屹在抄写经文。

他写得很快,但字非常好看,苍劲有力,下笔毫不迟疑,仿佛早已写过成千上万遍。

这个转变太过突然,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黎多阳只好静静看着。

在写到第二张时,那只手终于不怎么颤了。

手稳了,裴时屹慢慢把笔放下,他整个人也像是平静了下来,扭过脸,微笑着看他。

黎多阳一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