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屹微愣,看向他:“怎么了?”

黎多阳终于正儿八经说起不久前的事来:“以后,我不要你这样了。”

裴时屹不动了,似乎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,神色略微紧张起来,薄唇一动,正要问,黎多阳已经仰起头,额头在他鼻梁上碰触着,亲亲密密地小声说:“裴时屹,你不喜欢的事要告诉我,以后不可以像今天这样了。”

将近五分钟的时间,车内无人说话。

裴时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他,本能驱使,没半分迟疑,将亲手系上的安全带迅速解开,猛地把人扣入怀里。

青年的手很大,轻易将他一侧的腰钳住,低头极快地贴上那双温热的嘴唇,起先是浅浅地碰触,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下,用力啃咬起来。

黎多阳被困在裴时屹宽大的肩膀前,逼仄的空间让他想起了上午缩在鬼屋衣柜里的别样体验,以及裴时屹叫他宝贝的事……

他的耳朵这才红了,红色慢慢向脸颊蔓延,想往后退一点儿,这个动作却导致对方完全失去控制,径直咬上他的下巴。

黎多阳完全不动了,裴时屹咬他下巴的力道很轻,可又明显不想这样轻,那一瞬间,他觉得裴时屹异常疯狂,腰间的那双手徒然收紧,几乎要把他掐疼了,可也只那一瞬间,随后那双手恢复先前的力道,而下巴皮肉上的牙关也微微颤了下,牙齿在那一块的皮肤上小心磨了半晌,终于,还是放开了。

裴时屹难以琢磨的视线盯着他下巴那里浅浅的红印,伸手揉了揉,什么话都没说。

青年轮廓深邃,五官利刃雕琢般英俊,面无表情时总是显得格外不易靠近,尤其长大后,或许是这两年的经历造就,原本盛气凌人的少年变成了另一幅模样,仅仅两年,却像是长大了至少五六岁,做事狠厉不计后果,能与大自己几轮的业内人士谈笑,也能转眼翻脸,可偶尔又会有些格外小孩子气的举动和话语……

外人总说他行事诡谲,不可深交。

黎多阳仰头看他,慢慢说:“你刚才,是不是因为病……”

裴时屹倏地蹙眉:“才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