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黎东成跟其他的男客笑哈哈地互相恭维喝酒, 黎多阳这边则和家里人一桌,桌上一半是常走动的亲戚,爱闹着小辈玩。

黎多阳被点名干杯时也不推脱, 陪着长辈和同龄小辈一起喝了不少的红酒,后面给老太太唱生日歌时整个人都醉陶陶的,大着舌头,把“生日”都唱成了“森日”,“快乐”唱成“凯乐”,桌上笑成了一团, 连黎淮都没禁住笑出声。

奶奶笑着揶揄他:“这么大个人了,还跟个娃娃似的, 看那脸红的, 往年墙画上的福娃脸上都没抹这么红过!还有你们也是,别看我小孙子好欺负就一个劲儿灌酒啊!”

“老太太又护短!你家乖仔平时在庆河待得少,今天难得逮住了, 这才那到哪儿啊?”

“哈哈哈……我看啊, 你家乖仔是喝了酒才好玩!”

黎多阳醉着, 听到大庭广众下被其他人拿小时候的小名叫,臊得厉害,拧着眉头就哼着说:“我叫黎多阳,你们别乱叫。”

“好,你叫黎多阳,今年几岁了?”桌上的大姐姐故意拿他逗趣,“三岁还是五岁?怎么这么大了还往脸上扑粉?等会儿要和老师上台表演节目啊?”

黎多阳脑子转不过来,就觉得一群人都拿他开玩笑,晕头晃脑地推黎淮:“哥,你别让他们说了。”

黎淮瞥他,嘴角噙着笑:“这时候想起你哥了?”

“我什么时候忘你了?”黎多阳闷闷不乐,周围笑声就没停过,酒劲儿上头,水汪汪的眼睛硬生生挤出一滴水儿来,“是你心狠,我这个当弟弟的不跟你计较,你不给我好脸,可怜我热脸贴冷屁股。”

男人微怔,随即嫌弃地拿纸给他擦眼睛:“看你出息的!”

老太太探头瞧了瞧:“这是真喝多了,小淮,把你弟弟扶到休息室睡会儿,下午散场再带他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
黎淮把人架起来,带到休息室后,黎多阳自觉摸到沙发上躺下,嘴里还呼呼乱哼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