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屹不是在吹牛,他每次说的下次能做好,就一定会做好。
吃完饭,青年拿起车钥匙要带他出去。
黎多阳问他去哪儿,裴时屹说:“机场。”
黎多阳有些意外:“你怎么突然要离开江雲?”
现在裴佑平死了,裴老爷子又病了,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那些后续需要处理的事,都离不开裴时屹。
“不离开,”裴时屹给他披上羽绒服,看到里面的毛衣时,指尖留恋地触碰了下,随即自己也迅速穿上外套,“只是去看看。”
裴时屹的车在机场外停下。
下车后,黎多阳的手就被牢牢套紧了。
他们在附近的路道踩着雪散步,黎多阳时不时跟他说几句话,聊的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,等实在没话说了,忍不住问:“你怎么想到来这边散步?”
裴时屹微顿,过了会儿抓紧他的手说:“不是散步。你那年走后,我冬天都会过来看这边的小路。”一次次推算当年要怎么做才能成功追上来。
黎多阳脚步停下。
他想起了回江雲那段时间从陈琪口中听说的事。
裴时屹在他出国那天,追了很久的车,后来没追上,被老爷子的人强行带回去了。
胸口传来丝丝的闷痛感,黎多阳说:“我不是突然走掉的。”
那天也是新年,他把做好的水母标本交给了裴时屹,他以为那就是道别了。
雪已经停下了,黎多阳头上的帽子被摘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