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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的前提之下,陆永乐跟着闫钧做每件事的时候,就会自然而然地变得认真且虔诚。

闫家的祠堂在一个曲径通幽之处,全木结构建成。不是那种气势恢宏的大型建筑,但看起来就十分庄重。原本因为雷暴雨即将到来的沉闷空气,陆永乐一路走来多少有点窒闷的感觉。但越是接近祠堂,这种窒闷感就越稀薄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、淡然的感觉。

青年觉得祠堂的氛围如此,和闫家厚重的历史沉淀肯定有关系。而闫家主和闫钧这一脉相承的“冰山”式冷静,估计也和闫家这种氛围的熏陶有关。

至于闫重,估计是“物极必反”吧……

青年胡乱想着的时候,三人一同进了祠堂。

跨过门槛的时候,陆永乐还以为有什么规矩,结果仔细观察了一下前面两个闫家男人的动作……感觉没什么固定模式。

他在门槛前犹豫了一下,闫钧很快注意到,扭头问他:“怎么?”

“呃……”陆永乐犹豫了一下,“进门,有什么规矩吗……?”

“进门要什么规矩?”

“比如,哪只脚先进去之类的?”

“什么年代了,没那么多规矩。”闫家主在前面回道,“心里虔诚就行,不搞那么多繁文缛节。”

“好的。”陆永乐跨进门跟了上去。

祠堂不是单一的通透结构,进门是一个厅,两边有通道。从通道绕道后面,还有个两进的正厅。闫家主在前面带路,闫钧牵着陆永乐在后面走。因为闫家主刚刚说没太多规矩,陆永乐就大着胆子四处打量。

古装电视剧里,总把祠堂这种地方弄得阴森森、冷飕飕的,被关进去反省好像就要了人命一样。但闫家的祠堂并没什么阴沉的感觉,“沉”倒是有一些的。更准确地说,应该是“庄重”。

木质的特殊香味在空气中弥漫。这和闫钧浴室里的香薰味道还不太一样,它更接近某种特定香料木头的、本源的气息。陆永乐想了好一会儿,扯了扯闫钧,低声问道:“……沉香……?”

闫钧有点意外他连这个都知道,点头:“……对。”

陆永乐惊了,手指轻轻地、小小地转了一圈:“所有的……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