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绍阳心里愈发不忿,又忽而想起卫戟来,心头一动,笑了下道:“皇祖母放心吧,如今大哥屋里可有得用的人呢,知冷知热的,里里外外将大哥照顾的很是周到的。”
太后不解,转头问道:“谁?我怎么没听人说起过?”
褚绍陵放下茶盏,冷笑:“四弟知道的倒是多啊……”
褚绍阳装作没听出褚绍陵的话外之音,对太后笑道:“现在谁不知道呢,就是……四驸马的嫡亲兄弟,大哥身边的一等侍卫,卫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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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后微微咳了一声,拿过茶盏来喝了一口茶,用帕子按了按嘴角,慈和一笑:“卫戟啊,哀家是知道的。”
褚绍阳一愣:“皇祖母……知道?”
“怎么会不知道呢?”太后看着褚绍陵笑笑,“你大哥以前跟我提过他的,不就是春天里,亲耕之事上负了伤的那个侍卫么?那侍卫为了救你大哥险些将命丢了,哀家知道的。”
褚绍阳还有些不甘心,笑了下:“我说呢,怎么大哥跟那个侍卫那样好,听闻昨日大哥头一回留宿秦王府,也是带着那个侍卫去的呢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褚绍陵不动声色,“卫戟是我身边的一等侍卫,府邸建好了自然先要让他好好看看各处的防范可有什么疏漏。”
褚绍陵轻抚腰间玉佩,轻笑:“四弟知道的,我身边……总有些猫三狗四的人来找死,不严加防范的话,没准也会被那些猫儿狗儿的抓一口咬一口,死不了人,但恶心人。”
褚绍陵看着褚绍阳脸上有了些怒火心中更是惬意,拿着手炉倚在软枕上笑道:“每每说到这还要谢皇祖母,建府的时候皇祖母动私库给内务府拨了那些银子,不然王府也不能建的那么坚实,孙儿昨夜细细看了,院墙都是二丈高的,牢靠的很。”
“你一个人住在外面,哀家哪里放心呢。”太后叹息,“哀家就说让你再在宫中住一年,着急什么呢?”
褚绍陵宽慰一笑:“早晚也要搬出去的。”
太后好像是忘了刚才说的卫戟一事,又问起府邸中别的地方,褚绍阳插不进嘴去,听着两人说话有些讪讪的,不多时道:“皇祖母……孙儿今天还没去给父皇请安呢。”
太后点点头笑道:“去吧。”
褚绍阳跪安。
褚绍阳走后太后沉默了片刻,轻轻拨弄着手里的手炉,半晌道:“阳儿跟你是怎么回事?”
褚绍陵冷笑:“孙儿也不知道。”
褚绍阳刚才那话显然是以为自己不知道才说给自己听的,太后宁愿褚绍阳为了褚绍陵百般瞒着自己而不是这样,作为太后她更愿意看见兄弟两齐心协力,哪怕是一起骗自己也好,那也是回护兄弟之意,但刚才是怎么回事?褚绍阳忙不迭的在自己面前拆褚绍陵的台么?
在自己面前尚且如此,在皇帝面前,在朝政上,岂不是更要针锋相对了?
太后有着女人特有的敏感,之前她就有些感觉了,现在愈发确定,兄弟俩之间肯定是有些什么误会了。
虽然褚绍阳刚才的事让太后不满意,但老太后还是劝道:“一母同胞的兄弟,有什么说不清的呢?阳儿还小,不懂得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