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直起腰来,啧啧两声,“到时候你要整我,跟用手指头碾死蚂蚁似的,我多亏呐。”
傅登云闻言目光一闪,心里有些沮丧,扭过头来,叹了口气,“阿芙,你太聪明了。”
所以就很难哄得住,作为男人,他既骄傲,又有点沮丧,被心上人当面拆穿自己在打坏主意,是件让人有点尴尬的事。
好在他脸皮够厚,只沉默了一下,然后开始辩解,“你说那些坏处,是建立在我们翻脸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,那咱们好好的,不就没事了么?”
“可是谁能保证一直都好好的呀?”李意溪反问道。
“为什么不能?”傅登云愣了愣,“为什么不能好好的?为什么还没开始你就……不是该想以后多美好的么?”
他的疑问是发自肺腑的,李意溪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觉得奇怪,但也正因此,才觉得无言以对。
她和傅登云是不一样的,这些天傅老爷子每天都来看他,傅海也每天都来陪他坐坐,想来当年他母亲在世时,和傅家人也一定感情很好,不然傅登云不可能和不同母的兄长相处得那么融洽。
所以他是在充满□□里长大的,对感情对婚姻,本能有种美好的向往。
可她却与他截然相反,“傅十三,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妈妈是怎么死的?”
傅登云愣了一下,“不是因病……”
李意溪摇了摇头,漂亮清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充满了讽刺的光芒,“嗯,也算因病吧,被我爸和小三还有那家子狼心狗肺的气病的。”
傅登云顿时沉默了下来,他查过李意溪的成长经历,能查到的信息却不多,尤其是她在花城发生的一切,像被人刻意粉饰过太平一样,一切都只浮于表面。
他不知道她十四岁以前具体过着怎么样的生活,也不知道她十六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她的过去都很普通正常,但细想,却又到处都有疑窦。
但是他却无法向李意溪开口询问更详细的内容,因为他知道,那是她的疮疤。
“阿芙,我错了。”他想了想,垂着头,伸手去够她的手,发现离得有点远,够不着,于是又抬起头,有些央求似的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