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一起养育我，就是为了让我过上更好的人生，让我健康快乐。就算是为了他们，我也要健康快乐呀。”

讲到这里，齐昊咧嘴，两颗小虎牙露出来，憨憨可爱：

“过去的苦难不要紧，现在美好就好。”

周冬月又问他：“你能原谅那些人吗？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。”

齐昊脸上的微笑突然就不在了，声音也变得冷沉起来。

他直言不讳道：“不会，我到现在都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名字，并且会一直记住。有些人可能会讲，不要一直记恨一个人，放过他，也放过自己。能说出这种话的人，只能说明雷没劈在他身上，他说什么都行。”

周冬月：“你想知道他们现在的人生吗？你去了解过他们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？”

齐昊回答：“没关注过。社会现实就是，他们即便被开除，也能去别的学校。即便毕业后混得差，也不会比我更差，因此，一直以来我都没关注过他们的动向。但我也想过，以后我发了财，一定会让他们给我到道歉，并对当年的事付出代价。”

“校园暴力极大可能会毁掉一个人，因此，我会尽己所能，拉高校园暴力的沉没成本，以此警醒更多的人，当你成为校园暴力实施者时，你也同样面临未来惨痛的代价。”

周冬月疑惑：“你认为如此警醒，最后能起到的作用大吗？意义又在哪里？”

齐昊看着摄像机，目光坚定，眼底闪烁着火炬一样的光芒：“我不知道作用大不大，但能感染一个是一个。这么做的意义在于，告诉那些尚且年幼的孩子，做了事都得付出代价，并不能用年龄小来掩盖，或许法律无法制裁你，可社会道德会让你无容身之地。年龄小不是作恶的借口，因为，被你毁掉人生的那个小孩，同样年龄小。”

周冬月眼睛也有些发热，她深吸一口气，温柔地问他：“昊昊宝贝，姐姐可以抱抱你吗？”

齐昊脸上立刻展开笑容，伸出双臂求抱抱：“求抱抱！”

周冬月起身，抱了一下齐昊，不经意间把眼底的泪花蹭掉。

离开时，周冬月又问他：“还有什么要跟大家说的吗？如果没有，那我们就去吃点好的，姐姐请你。”

摄像机已经黑了，镜头里看不见画面，只能听见齐昊小小地声音：

“姐姐，你和蔡小雅关系好吗？我听说她今天也在公司，可不可以也约她出来吃饭？我超喜欢她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