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过一条河,看到有个石头,清透的很,与你相似。”
“今天很热,和师门一起浇了个冷水澡。”
“高脚楼里蚊虫太多,想起之前给你的药膏,如今我好像比较需要。”
“对了,这边的夕阳也很美”
那些他写过的文字一个个蹦到眼前,而所有信纸的收件人都指向一个名字:沈拙清。
沈拙清,沈拙清,沈拙清
他来不及想,为何在近乎脱力的情况下,仍如此用力地回忆沈拙清,只是一门心思往前划,划出去才能活着回b大,划出去才能见到沈拙清
沈拙清,沈拙清,沈拙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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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安置点时,李方潜两只鞋都没了,厚厚的泥包裹住脚腕和裤腿,太厚以至于血水都透不出来。t恤被树枝和水中的杂物刮得面目全非,手上、脸上都分不清是泥是伤。
李方潜脚一软,直接脱力倒在地上。
志愿者赶忙过来清理,洗了好几遭后总算能看出划痕和刺伤。
没有麻醉,所以处理伤口的过程分外清醒。志愿者很忙,处理完他后急忙忙跑到下一个幸存者身边。
疼痛让充血的头脑更加激动,刚刚那些画面呼啸而过。泥石流中来不及思考的问题,此时自己蹦到脑海里:
为什么会在那时想起沈拙清?
李方潜仔细回想着那些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