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会不会,他不知道,现在他激动地想哭。
地科院楼门锁有些锈,需要先往外拉一下,再转动把手才能打开。
沈拙清气喘吁吁跑到门前,像心中演示过万遍那样,轻车熟路地一拉一开,想象着李方潜电话里提过的6楼实验室。
推一下,门岿然不动。再推一下,依旧毫无反应。
沈拙清开始着急,一连推了十几下都没有打开,再看看脚下的积灰,分明许久都没人来过的样子。
“嗡”地一声,许多不详的猜测在沈拙清脑海中掠过。
出发前还打过电话,李方潜说他在实验室,不可能在知道自己要来的情况下离开。怎么会怎么会
沈拙清为紧锁的大门找了许多理由,仍不死心的一边拍门一边转着把手,因为太用力,声响甚至招来了一些围观。酸涩感堵住了胸腔,刚刚那种想哭的欲望此时喷薄而出。
“别拍啦,地科院早就搬走啦。”一个面孔青涩的小姑娘好心提醒道。
搬走了
沈拙清脑袋一片空白,花了好一会,才想起李方潜提过的——
地科院和文学院都换到了新校区,而他在狂喜和忐忑中,凭着肌肉记忆走回了老校区。新校区在哪,他根本不知道。
这一瞬间,沈拙清终于意识到长久的分离意味着什么。
在温水煮青蛙般的时间流逝中,他只感受到钝痛——大不了就是思而不见,反正习惯那种痛感后,一层层血痂会保护好心脏。
而这一刻,他发现自己甚至不知道去找李方潜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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